武汉沦陷,日军兵临城下,陈诚打电话给林蔚:委员长怎么还没走!
1938年10月25日夜,汉口江滩的雾气夹着焦糊味弥散开来。汽笛一声声催促,木箱顺着跳板滚进船舱,人群推搡着想挤上最后几条渡江的小船;远处火光闪烁,弹片打在铁皮屋顶,碎响像急雨。谁都明白,这座江城已撑不住了。
1938年10月25日夜,汉口江滩的雾气夹着焦糊味弥散开来。汽笛一声声催促,木箱顺着跳板滚进船舱,人群推搡着想挤上最后几条渡江的小船;远处火光闪烁,弹片打在铁皮屋顶,碎响像急雨。谁都明白,这座江城已撑不住了。
晚饭后,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,不高不低,刚好能盖过厨房里洗碗的水声。这个音量是我爸妈几十年婚姻磨合出的妥协,也是我们家饭后雷打不动的背景音。我妈从厨房探出头,擦着手上的泡沫,目光却像蜻蜓点水,在我脸上掠过,又匆匆落回电视上那出调解家庭矛盾的栏目剧。
晚饭后,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。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像一面铜锣,在我耳边炸开,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妻子林蔚在厨房洗碗,碗碟碰撞的声音被完全覆盖,只有我能看见她紧锁的眉头和越来越用力的动作。
晚饭后,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。新闻联播铿锵有力的片头曲,像一把钝锯,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耳膜。我刚把儿子豆豆哄睡着,从卧室出来,客厅里坐着我的丈夫梁辰和我的婆婆王淑芬。
晚饭后,电视机的音量被我丈夫周明调到了35。这个不大不小的数字,像一根看不见的标尺,横亘在我和公公之间,精准地测量着我们这个家的微妙平衡。对公公来说,35是能听清新闻联播的最低限度;对我来说,这个音量足以将我和女儿甜甜的睡前故事,搅成一锅嘈杂的粥。